被子柔软,似有若无的泛着些许淡淡的沁香,莫名的让人心安。
这一觉,令扶桑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。
睁眼的那瞬间,她敏锐的察觉到了屋外有人。
“闻人容殊。”
听到她的声音,男人眉头皱着,看起来很烦的样子,只穿着一身里衣走近,寒眸冷瞳紧盯着她。
“上来。”
她语气疏离,轻微的脚步声传入耳中,闻人容殊明白她的意思了。
男人压低眉目坐在床边,同时将自己的衣衫弄得凌乱。
配合她演场戏,谁让亲眷握在她手里呢。
令扶桑意味不明的瞥了他一眼,这才淡淡开了房门。
令扶苑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黄袍站在门外,一躬身道。
“皇姐。”
令扶桑扫了他一眼,转眼又将门关上,回屋换衣裳去了。
她视闻人容殊如无物。
这女人......不知羞耻!
闻人容殊背过身去,耳根红透。
两人并肩出去之时,门外已经没有了令扶苑的身影。
闻人容殊唇角几不可查的扯过一抹弧度。
这南越太子当真有意思,竟然怕一个公主!
用膳过后,二人再度上了软轿。
八人合抬的烟色轻纱轿子不慌不忙的往前挪着。
令扶桑心情似乎颇为愉悦,素手抬着茶壶,正打算倒水。
“殿下。”
轿子外一道柔弱声传来,她一个不留神......
闻人容殊望着自己湿透的衣裳,那张脸瞬间黑透。
令扶桑清清嗓子,朝着他清浅的笑笑,从怀中掏出帕子,眼里神色莫名。
“本宫帮你。”
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状似无意的在他的胸膛上蹭着,两人靠得很近,近到他都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香味。
宣极仗着身份掀开轿帘的时候,两人都快要贴合在一起。
他的目光中尽是受伤,就那般瞪大双眼看着两人。
令扶桑缓缓拉开距离,不悦的扫过门口处那道身影。
“怎么?”
两字冰冷,宛若冬日的雪钻入他的喉咙,甚至带着几分让人窒息之感。
眼尾的胭脂红化为小点,莫名为他衬托出了几分颓然的失落感。
宣极摇了摇头,落下帘帐离开,那一副受伤极深的模样惹人心疼。
闻人容殊不言不笑的坐在那儿,身上的衣服带着黏腻的潮湿,偏他神色从容,反倒看不出什么狼狈之色。
半晌,他冷嗤一声。
“你利用我。”
令扶桑余光轻飘飘扫了他一眼,没有看到任何羞愧之色,随后漫不经心的开始闭目养神。
利用完了就丢。
闻人容殊的脑海里划过这句话,心底明显有几分薄怒泛出,可在看到她眉头微锁的模样,忽而又不计较了。
一个女人罢了。
“殿下,到了。”
门外,侍从白芨的声音适时响起。
令扶桑的双眸缓缓睁开,带着几分睡醒的迷茫之感。
看到这一幕,闻人容殊指尖微捻,眸色深沉。
想......捏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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